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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65.不想让你走(捉虫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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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胡二姐蜷缩在角落里,  大气不敢喘一声,活像只乖巧的鹌鹑。笔神阁 www.bishenge.com她不明白,他们就是去看了趟小猪崽子,怎么眼睛一眨老母鸡成鸭,  天上就掉下个余秋的外公来。

    这老爷子脾气好大人好凶,骂得余教授跟何队长都说不出来话。

    不过也的确没话可讲,他们亏心嘛。老爷子说的没错,  他们已经害死了余秋的妈,哪儿来的脸再坑了余秋?

    嗳,乱了,  她妈的死好像跟余教授也没什么关系。那会儿,余教授还在蹲大牢呢。何队长压根就不认识他们呢。

    嗐,那凶手到底是谁呢?

    胡二姐越想越糊涂。

    她偷偷看她妈,  结果她妈微微低着头,  瞧不见脸上的神色。

    她再悄悄看她弟弟,结果她那个弟弟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,  整个人都变成木头桩子了,  一语不发。旁边的小田老师则是一副快要哭的模样,  眼睛里头全是担忧。

    唉,能不担忧吗?估计这回余秋要跟小何队长分道扬镳了。其实小何队长除了到今天也没个正儿八经的国家身份以外,好像勉强也还凑合。

    当然余秋要是跟着她外公回去,肯定能够找到条件更好的。

    就像自己外婆讲的那样,找对象还是要门当户对的。别听外面说的怎样,就瞧瞧领导人们,  两口子感情好的,那都是同一个家庭背景里头出来的。不然舌头碰牙齿,疼得要死,根本过不到一块去。

    这话不能拿出去说,不过却是外婆掏心窝子的压箱话。胡二姐还是觉得很可以听一听的。

    想到这一层,她看向何东胜的目光就充满了同情。没话讲啦,她要是余秋,她肯定抬脚走人了。

    胡二姐又下意识地找同盟军,希望获得小伙伴的支持,她支起胳膊捅了捅旁边的林斌。

    结果林斌也变成了座不动如来,眼观鼻鼻观心,比老僧入定还置身事外。

    苏老先生怒气冲冲地拽着余秋就往外头走。

    什么狗屁的欢送会,又是搞糖衣炮弹,就是欺负他外孙女儿跟女儿一样心软。

    看看,他人刚到祠堂,就冒出一个什么外孙女婿。想生米煮成熟饭啊?做梦!他们家是绝对不会认的。

    外头响起了汽车喇叭声。苏老先生通过自己关系找来的车子到了。

    走,现在就走,带着女儿的骨灰跟外孙女儿走。人走了就行,其他的什么行李都不用。这里的东西都沾满了他女儿的鲜血,通通丢掉,一个都不拿。

    “苏老先生,您听我说。”何东胜拦在了他们面前,满脸恳切,“还请您尊重小秋的意愿。”

    苏老先生勃然大怒,眼睛都要喷出火:“年轻人,我看你也人模人样的,你但凡还有点儿儿郎的血性,都不应该做如此无耻之事。你有什么脸面拦住我们?”

    何东胜张开的胳膊却不肯放下:“苏老先生,我不是要拦,我是想请你给小秋做选择的机会。我了解小秋,小秋不想走。这儿有她的事业。”

    他眼睛看向余秋,“假如小秋的人生目标是追求优渥舒适的生活,那她早就走了,她可以留在台湾。很多人都想留下小秋的。就像您说的,她有技术,她就靠着这手好医术,在哪儿都吃得开。但是小秋放不下自己的事业。外公,小秋之所以到现在没开口,只是不忍心伤害您老人家,她也希望陪伴在你身旁尽孝。希望您也能够体谅小秋的难处。”

    苏老先生冷笑:“我外孙女儿在哪儿都能当大夫,而且能够当名扬世界的大夫。一座医院而已,我不能给她盖医院吗?我可以给她建世界上最先进的医院!”

    何东胜声音轻轻的:“可是要怎么保证安全呢?513,如果再来一次事件怎么办?”

    祠堂里头的人大都脸上显出茫然的神色。这个时代消息闭塞,国内的讯息尚且无法流通,更何况是外国的事情呢。

    胡二姐更是直接用胳膊捅林斌:“513是什么呀?”

    小林大夫不动如山,丝毫没有替她答疑解惑的意思。

    胡二姐气呼呼的:“就看你装模作样了,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林斌嫌这人吵,言简意赅地冒出了两个单词:“racial  flict。”

    胡二姐满脸茫然:“啥?”

    林斌立刻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,这都不知道?20多岁的人了,连秀秀都比不上吧。

    种族冲突,马来人与华人的种族冲突,持续了好几个月,有好几百华人被杀了。这事儿是1969年发生的。

    余秋的外公之所以当时没有回国内找余秋妈妈,恐怕还有一部分原因跟当时马来西亚境内不太平相关。

    说的再好也是人家的地盘,枪杆子不在华人手里头,人家要排华的时候,华人再有钱也腰杆子硬不起来。

    胡二姐急了,她学的再差也轮不到林斌嫌弃她。她立刻气呼呼地报出了一个单词:“pneumonoultramicroscopicsilicovoloiosis,知道什么意思吗?拼一下试试呀?”

    哼,简单的英语词汇算什么呀?医学英语才是动真格的呢。光这个单词,她背了足足一个礼拜才背下来的呢。

    林斌立刻扭过头装作没听见。

    何东胜平视苏老先生,目光满是恳切:“外公,我不放心,我不敢让小秋跟你回去。我害怕再来一次513,我害怕会跟1965年印尼的930事件一样。”

    胡二姐又顾不上嘲笑林斌了,再一次呈现出茫然的状态。事件又是什么呀?

    林斌照样不回答她,他当然知道答案,那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。印尼军方针对印尼公产党的屠杀,足足有好几十万华人在这场持续了大半年的杀戮中丧命,还有好几十万人被抓了。

    林斌甚至怀疑这是二战后,人类历史上最残忍的集体屠杀事件。手段之令人发指,丝毫不逊色于希特勒对犹太人赶尽杀绝。

    何东胜没有放下阻拦的手,声音轻轻的,每个字却用清清楚楚:“比起阶级矛盾,种族矛盾也毫不逊色。原住民与外来者的矛盾始终存在,一旦被挑起,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。赤手空拳在强兵利剑前,又要如何全身而退呢?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老人,“所以,外公,我不能让小秋跟你走。”

    苏老先生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色:“这儿安全吗?我女儿是怎么死的?你还想害死我外孙女儿吗?”

    赵二柱一直没听明白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,不过听到有人要伤害小秋大夫的母亲一样害她时,杨树湾的新任民兵队队长立刻拍着胸膛保证:“老爷子你放心,谁敢动小秋大夫,我们全杨树湾人都不会答应的。”

    旁边人懵懵懂懂的,这会儿却都反应过来,跟着打包票:“没错,除非从我们身上踩着过去。但凡我们还有一口气,就没人能懂小秋大夫。”

    祠堂里头的气氛终于热闹了一些,大家伙儿也找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,一个接着一个争先恐后地放狠话。灶台上的火似乎也移到了祠堂中,烧的油锅滚滚。到处都是**辣的人间烟火气。

    二丫跟大宝更是挥舞着拳头,信誓旦旦地保证:“打他,欺负小秋大夫,我们打他。”

    苏老先生却不为所动:“那我外孙女儿为什么会被折磨成那样?我好好的外孙女儿还能再疯几回?”

    这一句话冻住了整个祠堂,连着铁锅下的火跟铁锅里头的油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找不出话来讲。

    小秋大夫被逼疯是在京里头发生的事。那些日子,她究竟遭遇了什么?大家伙儿不知道也不敢问。身为底层老百姓的直觉告诉他们,那不是他们能够触碰的世界。

    要是有造反派过来拖小秋大夫走,他们可以去拼命。可要是京里头来人,他们就束手无策了。别说京中了,就是部队来解放军,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秋大夫被带走。

    苏老先生一手抓着拐杖,一手牵着余秋:“走,外公带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何东胜脸上浮现出颓丧的茫然,这瞬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人的问题。因为他清楚地明白老人说的没错,这问题已经完全超出了他能够解决的范畴。

    然而何东胜并不想离开,他仍然站在祖孙俩的面前,虚弱地想要阻止女友离开。他不想让小秋走,因为那不是小秋想要的生活。

    苏老先生抬起了拐杖,毫不犹豫地抽在何东胜的腿上,那重重的一下,抽在何东胜身上,落在他母亲心上。

    何母立刻跑过来,一把抱住自己的儿子,眼泪簌簌往下掉:“老先生,我们家没想高攀。两个孩子是自己好上的,我们东胜没做过对不起小秋的事,我们都喜欢小秋这孩子。”

    她儿子怎么就这么命苦?好不容易相看上一个姑娘,却还要生这么多波折。

    旁边人大着胆子附和:“对呀,老爷子,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门婚。他俩真的挺好的,我们东胜是实在人。”

    余秋在心中叹气,她正要开口的时候,外头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韩朝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小秋姐,快,那个腊梅自杀了,跳进了水里头。”

    旁人不明所以,不知道腊梅又是什么人。

    宝珍却跳了起来,满脸焦急:“她怎么会跳水呢?”

    今儿可是大年三十,水面上能结冰的,跳下去不淹死也得冻死。

    韩朝英的脸上全是纠结:“她跟她丈夫说了,她丈夫丢下人就走了。她妈抓着她丈夫吵架呢,就听见扑通一声,她人跳水里头去了。”

    大冬天的,腊月冻死牛,人跳下水之后,一开始因为身上穿着的棉袄轻飘飘的还能浮在水上。等到棉袄吸饱了水,整个人就跟秤砣一样直接往底下掉,仿佛下头有个水猴子真在抓着人一样。

    她妈急得大喊大叫,拍着大腿喊救命。她男人就在旁边看着,也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不会水,完全没反应。


    幸亏当时有班船过来了。船上的水手是好把式,而且人也善良。大冬天的,人家二话不讲,直接跳下去把人救了上来。

    人上来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,瞧着跟死了一样。好在渡船的员工都受过溺水急救培训,几个人轮流做心肺复苏,愣是把人又从鬼门关拖回来了。

    他们晓得这情况太危险,赶紧七手八脚将人就近送进了医院。刚好在路上叫韩朝英给碰上了。

    韩朝英直觉这病人棘手,害怕值班医生应对不了,就赶紧跑过来找余秋了。

    余秋也顾不上其他,立刻抬脚告辞:“外公我得过去看看她,这姑娘很可怜,我怕她还会自杀。”

    也许是自杀这两个字触动了老人,苏老先生居然松开了手。

    余秋立马往前头奔。自杀病人最害怕的是什么呀?最怕病人还会再自杀。

    医生可以想方设法将人从鬼门关里头拖回头,可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。人家要是打定了主意寻死,救了100次,他还有第101次。

    腊梅躺在病床上,面色仍是青白交错。病房里头没有空调,只有电热取暖器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气。然而这热气像是隔着纱蒙着雾,怎么都没办法真正温暖到这姑娘的心。

    腊梅的母亲正在拍着腿破口大骂,骂女婿心狠,女儿掉进水里头了,女婿居然一声不吭跑了。骂女儿命苦,居然摊上这么个孬种,碰上一点儿事情就翻脸不认人。骂老天爷不长眼睛,为什么非要折磨他们家?他们一辈子老老实实本本分分,偏偏摊上这种事。

    做母亲的人骂的极为大声,几个没办法出院的病人跟陪床家属都跑过来看动静,不时发出指指点点的声音。唉,还真是怪是年年有,居然有人看着是个姑娘,实际上却是个小子。这算什么呀?二椅子?

    腊梅却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一样,她两只眼睛珠子动也不动,整个人毫无活气,简直让人怀疑躺在床上的其实是个人偶,而不是大活人。

    护士一路小跑着过来,手里头拿着大毛巾,帮腊梅裹起头。现在没有那种小型的吹风机,她头发湿漉漉的,要是不裹上毛巾尽快吸干,会受凉的。

    余秋走进病房,原本正破口大骂的腊梅母亲,一见到她人就立刻瘫坐在地上,拍着腿嚎啕大哭:“我命苦唉,我命苦。”

    哭着哭着,她整个人像喘不过气来一样,眼睛睁得大大的,人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。

    护士这样的情况见多了,立刻拿了个纸袋子套在她口鼻上,重复吸入二氧化碳后,她的换气过度综合症很快就缓解下来。

    余秋过去搀扶她起身,安慰了她一句:“你现在哭也没有用,还是想想这件事情要怎么解决吧。我看你一个人好像也做不了主,不如把你丈夫也叫过来。还有你女婿,他跟你女儿现在还是夫妻关系,他应该过来。”

    腊梅的母亲哭得更伤心了,鼻涕眼泪糊成了一团:“那个畜生,那个畜生跑得鬼影子都没有了,哪里还肯伸头啊?”

    “他不伸头,你就找他们大队给你们做主。”余秋满脸严肃,“这个事情他必须得出面。腊梅是他老婆,他有这个义务。”

    从法律关系来讲,腊梅的丈夫跟她是关系最亲近的人。要是有什么事情,她丈夫不到面,后面无论发生什么,都有可能会扯皮裹筋。

    就冲着妻子落水,做丈夫的不仅不施救,反而直接抬脚跑了这件事,就能看出这男的不地道。不管怎么讲,老话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,哪有在这种时候丢下人不管的呢。

    不地道的家属就是潜在的炸弹,不管腊梅后面怎么样,他都有可能会伸出头来找医院的麻烦。

    腊梅的母亲抹着眼泪去护士站给大队打电话了。她得找人过来,她一个人处理不了。

    余秋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子,既恨铁不成钢,又说不出的心痛。

    一个人的眼界与她的生活息息相关。

    假如一个女人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,那当她被丈夫抛弃之后,她想不开要轻生,也没什么好奇怪的。

    更何况她刚刚被查出来身体跟人家不一样,她的世界已经摇摇欲坠。丈夫的抛弃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    余秋叹了口气,走到了腊梅的床边。她看着这个不幸的姑娘,半晌只冒出一句:“人除了是男人女人之外,最重要的是,人是人。人这个身份就已经能够做很多事,与性别无关的事。

    科学家,文学家,艺术家都不分男女,医生也一样。我们每天所做的事与性别相关的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比重。就算是最重要的生育,在人的生命旅途当中,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。

    我认识很多没有生育的人,他们都很出色。因为除了生儿育女以外,他们还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。

    你看,我们的总理夫妻没有孩子,但他们仍然生活的很幸福。我的老师没有结婚,可同样的,她是非常厉害的医生,人人都尊重她。

    你生而跟别人不一样,对你来说是重大的打击。但同样的,你要看到生活中有很多更加不幸的人,他们腿瘸了,眼睛瞎了,耳朵聋了,不能走,不能看,不能听这个世界。跟他们比起来,你又是幸运的。”

    腊梅一动不动,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余秋的话。其实这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,除了她自己,没有谁会真的理解她的痛苦。

    余秋伸手,隔着毛巾轻轻地摸了下她的头:“好了,那我现在要给你做体格检查。你配合点儿。”

    溺水的病人被送过来,接诊大夫首先考虑的肯定是溺水问题,其他的恐怕顾不上。

    但实际上在人落水的过程中,她也有可能会受到其他伤害,比方说擦伤或者骨折之类的。甚至在获救过程中,她被人拖拽着也有可能会发生脱臼。

    因为病人现在一心求死,所以对于疼痛之类的反应表现不明显,接诊医生很容易就漏掉这些关键点。

    韩朝英赶紧掀开盖在腊梅身上的被子,配合着余秋一块儿过来做全身体格检查。

    值班医生也诚惶诚恐地跑过来了。他的确没有顾上做全身检查,他光忙着给腊梅保温,注意观察她的溺水情况了。

    余秋仔仔细细地做了心肺听诊,又观察她四肢的活动情况,最后重点看脚。因为冬天患者身上衣服穿的多,加上是落水,施加在她身体其他部位的力道很容易被缓冲掉。唯独双脚不同,落水的时候,腊梅的鞋子掉了,她的脚除了冻伤之外,也有可能会撞到石头上,造成骨折。

    只不过单凭肉眼观察是难以判断骨折的,最好的方法还是拍个片子确认一下。

    余秋找了推车要送腊梅去x光片室的时候,一直不吭声的姑娘突然间紧紧抓住她的手,像是在拽救命稻草一样,满眼可见的热望:“大夫,你帮我造个小娃娃放进我肚子里头吧。大夫我知道的,你可以让怀不了孕的人怀孕。”

    余秋看着这双年轻而充满渴望的眼睛,只能残忍地打消她的奢望:“我们先解决其他问题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其他问题!”年轻的病人突然间抬高了声音,大喊大叫,“我唯一的问题就是生不了娃娃。只要我能生娃娃,我丈夫就不会不要我了。你让我生娃娃,我生了娃娃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余秋被她攥得死紧,手都痛了。

    韩朝英跟宝珍赶紧过来帮忙,试图想让她冷静下来。腊梅却不管不顾地拼命喊叫,完全不理会劝说,也彻底听不进去解释。

    强烈的精神刺激让她选择封闭自己的思想,她将所有的问题都简单化为一件事,就是她生不了孩子。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,她面前的所有麻烦都迎刃而解。

    她不愿意接受事实,也就是男人永远没办法生孩子。所谓变性移植子宮,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讲,她生下的仍然不是自己的孩子。

    两个精子是没办法变成受精卵的,男男生子不可能。

    腊梅又喊又叫,他们几个医生护士齐齐上阵都没办法劝住她。余秋不得不决定给她用镇静剂,防止她在情绪激动中会再一次自杀或者是伤到自己。

    护士听了医嘱,赶紧去执行。他还没出病房,就迎头撞上个头发花白的男人。

    那农民打扮的老人怒气冲冲上前,一巴掌打在腊梅的脸上,厉声呵斥:“吵什么吵?还嫌不够丢人吗?”

    余秋伸手想要推开他,腊梅的母亲跟在后面跑了进来,赶紧解释:“大夫,这是我家老头子。”

    她刚打完电话,她丈夫就寻上门来了。今天大年三十,本来讲好的看了病,妻子跟女儿就立刻回家的。结果天都发灰了,两人还是不露面。

    老头子在家里头等得不耐烦,就上医院寻人来了。刚见着人,妻子就在他面前嚎啕大哭,哭诉自家的不幸。

    老头子听了半天,总算明白过来,自家的小女儿不是姑娘,而是个小子。

    他先是发懵,然后突然间意识到一件事,他有儿子了。他原本三个姑娘,现在是两个姑娘一个儿子。

    有儿子了,还给人家当什么媳妇?当然是自家讨媳妇了!生儿育女,传宗接代。

    哎呀,真是老天爷看眼睛,可算是没让他家绝了后。

    老头子立刻冲进了病房,满脸热切地看着余秋:“大夫,那我儿子做了那个手术以后,后面还能讨老婆生孩子的吧?”

    余秋傻眼了,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。

    眼下算是个什么情况?

    患者求她想办法让自己怀孕,好跟丈夫生个孩子。

    患者的父亲想的却是赶紧让小女儿变成儿子,好讨老婆生孩子,传宗接代。

    说到底,也算是殊途同归,他们每个人关心的都是孩子。好像患者本人反而不重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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