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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棠书屋 -> 科幻小说 -> 老矿诡事看到那双乌黑的手,我的腿一软,人就向下跌去。
"不要命了你!"
老侯从背后一把捞住我,瞪着眼睛吼了一声。
我瘫软着身子回过头,颤抖着指着下面的煤仓说着:"有、有、有一双黑手要抓我!"
老侯将我拖到后面,向下看了看,皱着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,沉声道:"你再看看,哪里有手?"
我颤抖着向下望了望,果然,那双漆黑的手不见了,那道略带着一点沙哑的女声也消失了。
"怎么可能,我刚刚明明看到的!"我喃喃着,心里越发紧张。
"你先上去吧!"
老侯瞪着一双昏黄的老眼,有些烦躁的对我挥了挥手。
"恩!"
我咽了咽喉咙,这个时候我是巴不得上去,天知道在这个昏暗的仓里带着还会遇到啥。
低着头沿着铁轨向下走,再次拐入那条甬道,在昏黄的灯光下,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,我的心一紧,快走了几步来到了梯子前直接向上爬去。
当我的手触碰到铁盖,我的心终于松了下来,终于要离开这里了。
"拉我......上来......"
就在这时,那道拖长的女声再次响起,是从左手边的储物仓库里传来的。
我的身子一顿,下一刻疯了一样的推开铁盖爬了上去,撒腿就跑出了玉米地,回到了小院子里。
坐在屋里,我呆呆的看着电视上显示的监控画面,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越来越冷,可是现在明明是八月份,正是一年最热的那一段。
又坐了一会,我实在受不了那种透骨的寒意,决定到外面晒晒太阳,这才三天就遇到了这么多诡异的事,这以后可怎么办啊?
在院子里踱着步,又有着阳光晒着,那抹寒意总算是去了不少。
"吼!"
只是当我走到狗笼子前方时,獒串子丽丽再次低伏着身子,冲着我低吼着。
"吼啥吼,都他妈三天了还冲我吼,白他妈喂你了!"
本来气就不顺,我大骂了起来。
"汪汪汪汪汪!"
低吼变成了狂吠,丽丽全身的毛都战栗了起来,粗大的爪子更是扒在铁笼子上不住的抓挠着。
我吓得瞬间向后退了一步,下一刻我发现丽丽的那双幽黑的双眼看的不是我,而是我的身后。
咬了咬牙,我猛地回头,身后是青灰色的院墙,什么也没有,我顿时松了一口气,回过头骂了一句还在那狂叫的丽丽,转身回了屋里。
再次坐在电视前,看着画面中仅有的两条通往矿上的沙土路,我再次发起了呆,开始琢磨这几天晚上的事,想着怎么说好。
就在这时,我从监控里发现那栋二层小楼的大门打开了,一个半眯着双眼,披散着头发,大约二十多岁的男人在一条狼青的带领下走了出来。
"这个小子不会就是三哥说的那个瞎眼的吧?"
我喃喃着,眼睛却是越睁越大,那个小子在狼青的带领下,正向着我这面走来,而且那双始终眯着的双眼斜向上望着,那个方向正是青砖里面的摄像头摆放的位置。
"他不是瞎子吗?"
我的脸色瞬间变了,死死的盯着电视看,看他走路的样子和那那双仿佛睁不开的眼睛,他明明就是一个瞎子,只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摄像头摆放的位置的,难道是碰巧。
一个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翻腾,这个时候那个小子已经走到了院墙边上,开始顺着那条小路向着后院走,他离摄像头也越来越近,那张脸也越来越清晰。
终于,当他来到摄像头的斜下方时,突然站住了,抖了抖手掌中的那根狗链子,然后转过了身,仰头看着摄像头,那双半眯着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。
"妈的!"
透过摄像头看到那双眼睛的一瞬间我的心一寒,脱口骂了一句。
一片漆黑,没有任何一丝眼白,只有一颗带着血丝的眼珠,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眼睛。
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摄像头,好似透过那里看到了躲在屋里监视着一切的我。
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,却不知道为什么,只是和那双眼睛对视着,呆呆的看着那双满是血丝的漆黑双眼。
良久,那个小子的嘴角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,圆睁的眼睛重新眯起,仰起的头也缓缓的收回。
转过身,他重新抖了抖银色的狗链子,趴在地上的那条狼青呼噜了一声爬了起来,带着他沿着小路向着后院走去。
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摄像头中后,我直接瘫软在了床上,全身更是湿漉漉的,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汪汪汪汪汪!
后院这个时候传出了一阵疯狂的狗叫声,那是一个小型的狗场,附近大大小小的私煤窑上的獒串子都是从这里买的,狗场的主人就是那个叫立新的,也就是刚才那个小子的爹。
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,他一个瞎子,大白天的去狗场干什么。
喘息了片刻,我终于恢复了过来,这几天遇到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,只是来的时候已经说下了大话,这要是干了这么几天就走,怎么也说不过去啊!
好不容易等到了十点,表妹夫终于来了。
从车上拎下了一袋子菜,表妹夫匆忙的说道:"涛哥你自己弄吧,那边还有事挺忙的,我过去了啊!"
说完,表妹夫又匆忙的开车顺着上山的那条沙土路走了。
我愁眉苦脸的拎着菜回了屋,想了想只能给老妈打了一个电话,问问到底该怎么办。
老妈让我别担心,安心在矿上干着,她下午就去庙里给我上香。
有了老妈的保证,我总算是安了心,只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,那个瞎小子进了狗场竟然一直没有出来。
中午,辉哥如同往常一样开着那辆破东风接送工人,没有任何异常。
矿长老侯是下午五点从井下上来的,依旧阴沉着一张脸,特别是那双浑浊的老眼,更是特意的看了我几眼,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交代了一下下面的情况便骑着摩托走了。
后面的狗场也依旧平静,那个瞎小子还是没有出来,已经整整一天了。
晚上九点,最后一班工人交接完毕,监控里的画面也变成了一团雪花,又剩下了我一个人。
躺在床上,带着忐忑与不安,我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。
夜里,又是一个激灵,我再次醒来,头上依旧是一层冷汗。
我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屋顶,久久都没有动,心头却是忍不住的想着要是电话再次响了怎么办。
想什么怕什么,一道轻微的撕拉声自对讲机中传出,在我的耳边响起。
我咽了咽喉咙,已经不敢看了,害怕那道拉长的女声再次响起。
"喂喂,能听到吗?苏涛啊,下面没有小的了,你给送给小的啊!"
老王那带着拐音的声音传来,却让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矿山所谓的小的就是雷管,而雷管就在下面的那个杂物仓中锁着,而钥匙就在我这里。
"哦,我知道了,我这就下去!"
磨蹭了一下,我还是拿起了对讲机,按下了通话键,沉闷的回了一句。
"快点啊,下面催的急!"
老王又急匆匆的说了一句,便没了音。
"催个毛啊催!"
我嘟囔了一句,还是爬了起来,拿着手电走出了屋,同时看了一眼时间,一点四十。
刚一出屋,屋子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,嗡嗡嗡的听着异常的心烦。
"我都出屋了,马上就到,电话别打了!"
我按着对讲机的通话键,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。
"我没打啊!"
老王有些诧异的声音再次传来,也让我的脚步顿了下来。
老王没打,那是谁打的,我的心里再次回荡起那道拖长的女声。